鸡头和米饭都老了,夏天也快过去了这是作家汪曾祺在《生活是乐趣》中写的话
立秋之后,又到了鸡头和米饭陆续上市的时候了。
这个季节,常常能勾起老苏州人的回忆,黄色的画面定格在遥远的尘埃里。
午后,阳光透过树荫照在巷子里,母亲们坐在屋檐下,享受着流过的清爽他们在一起谈笑风生,但从不请假在太阳缓缓西斜的路径中,金白色的鸡头米从栗子壳中破茧而出,在青花瓷碗里滚下姿态
晚上,小巷里弥漫着甜丝丝的香味。
一碗热腾腾的,撒满桂花的鸡头饭,被人用勺子轻轻舀起,送入口中甘甜的汁液中夹杂着几颗香脆的糯米粒,布满味蕾
这是姑苏的味道,流入血液的温柔和美味,是每一个去过江苏苏州的人的追忆。
鸡头饭是夏荷的高邻居它的叶子又圆又大,角微微向上翘它像一个绿色的圆盘躺在水面上,但不像荷叶那样光滑,有些凹凸皱皱的叶子
鸡头米的花是淡紫色的,漂浮在水面上,充满了紫云英的光彩。
花凋谢后,花萼并没有脱落,而是伴随着时间慢慢闭合膨胀,形成一个形似鸡头的圆锥体。
一个拳头大小的水果球,包裹着上百个橘黄色的小水果,剥开坚韧的外壳,圆如珍珠,亮如鱼眼,大如豌豆的鸡头饭露出了真面目。
每到鸡头和水稻采摘季节,农民们都要半夜起床,收拾好工具,戴着矿灯奔向稻田。
农夫踩着泥水,一脚深一脚浅,在巨大的树叶间摸索找到果子后,他用竹刀割开叶子,把果子从缝隙里拉出来,迅速用两把刀划开根部,切下来放在竹篮里
为了拍采鸡头饭的镜头,我凌晨4点起床,月牙儿还挂在天上当我们到达位于甪直胡成湖的八仙基地时,太阳刚刚升起
我还在打哈欠,忙活了一夜的农民们已经从水田里拉起一袋袋重达百斤的水果,堆在三轮车上送到收购站。
"今年大丰收"一位还在水田里搜寻水果的老人说,这段时间,除了太阳最毒的中午稍微休息一下,一家人没日没夜的泡在水里
我递给他一瓶水,他摇摇头说没时间喝了,却下意识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腰,腰都快站不直了一件有盐斑的黑色汗衫
苏州好,可以用水种一个鸡头,可以钓十球珍珠柔香偏爱奶满苹果,可以剥一个小院这是清代诗人沈朝初在《忆江南姑苏四季食词》中给出的描述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这位苏州人还在北京做官
苏州的美,在沈朝楚眼里,不是虎丘,不是园林,不是太湖泛舟,而是长在水田里的鸡头米。
鸡头和米饭在苏州都很紧缺,但也是漫长岁月里留下的乡愁2017年,姑苏市外胡成湖生产的鸡头米成功入选国家农产品地理标志注册保护
这个位于甪直的农业园,有近万亩鸡头米种植面积,800多位农民常年辛勤劳作,为苏州人保留着最本真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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